项圣谟《蒲蝶图》轴赏析

项圣谟《蒲蝶图》轴，纸本、水墨，111.8x57.8cm，北京故宫博物院藏。

此图画池塘近岸，浅水潆环，其间岩石微露，浮萍簇簇，随波荡漾。菖蒲一丛，拔水而出，挺立如剑，上方一只蝴蝶，多彩绚烂的翅膀在菖蒲的衬托下更为醒目。近处坡岸，杂草丛生，雁来红花开叶茂，与菖蒲意趣相得益彰，共同焕发着旺盛的生命力。

《蒲蝶图》的构图新颖，项氏以浓淡墨相间，表现出蒲叶前后错落的丰富层次，兼得蒲叶翻转偃仰阴阳向背的效果，行笔中留下的飞白，更显现出蒲叶脉的肌理。将一丛菖蒲表现得如此摇曳多姿，生动传神，还得力于行笔的提按顿挫，刚柔疾缓。中国画笔墨的表现力，由此图可见一斑。右侧的雁来红画得繁复而生机蓬勃，与菖蒲的简洁静穆形成对比，更突出了萬蒲劲挺伟岸的身姿；左上角以题画诗求得全画平衡，成为画面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，诗、书、画有机地统一成整体。仔细玩味，不难发现作者处处用了心思，将平凡的菖蒲表现得如胜动传神。

画上题诗“泛蒲既醉，写此适意，蝴蝶飞来，栩栩欲睡”。中国画中常以画菖蒲示意端午节的到来。从诗中可知，此图是项圣谟画于五月端阳节的酒后，从画风上看，笔墨练达老成，多秀逸之气，更见其冷静、严谨，应是他接近晚年的作品。(杨丽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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